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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如何让艺术家爆红?

韩晗 时尚芭莎艺术 2022-03-18


TeamLab的数字艺术展览以其沉浸式体验风靡一时


如何足不出户用艺术装点社交网络?当下,艺术与社交网络的联系日益紧密,二者无形中塑造着彼此的形态。在线上展览进入常态的同时,AR艺术也渐渐进入人们的视野,为我们呈现出一种全新的艺术可能。



足不出户,
如何用艺术装点社交网络?


疫情以来,各大美术馆纷纷建立线上空间,试图让观者身临其境观看艺术。而参与感是目前线上展览的核心问题,在社交网络与生活日益难舍难分的当下,参与感不仅存在于现场体验,更体现在网络生活之中。试想一下我们过去观看线下观展,谁不曾拍几张艺术品或让同行的朋友拍几张观展照,再加上定位分享到社交网络呢?


艺术家雷安德罗·埃利希(Leandro Erlich)的“太虚之境”展览曾一度成为打卡热门景点

艺术家草间弥生(Yayoi Kusama)的装置艺术作品《Infinity Mirrored Room》被《纽约时报》称为“为终极自拍而存在的艺术品”。

 

在这个时代,打卡拍照已然成为观展的必备程序之一,似乎看完展不发条朋友圈,艺术就缺乏了一种仪式感。而当艺术展览与活动转移至线上,这样一个重要的参与过程则难以实现。


“We=Link十个小品”线上展览


VR展览日益成熟之余,AR技术也渐渐回到人们的视野。如果说线上展览是把你搬进美术馆,那么AR则是把艺术品搬到了你身边。同样是足不出户体验艺术,后者显然更精准地契合了当代人独特的社交心理需求。


纽约新美术馆与Apple推出的艺术AR体验


 

* Acute Art

 

Acute Art正是基于这一技术而打造的线上App。如果你对潮流艺术家KAWS熟悉,想必对它不会陌生。今年三月,KAWS便在这一平台发布了线上AR雕塑项目,从Dior的男装设计师Kim Jones到娱乐圈明星J-Hope,纷纷在社交媒体上晒出了与这款玩具的合影。


Dior设计师Kim Jones与KAWS的AR雕塑合影(左);Dior×KAWS联名(右)


前日,丹麦艺术家奥拉维尔·埃利亚松(Olafur Eliasson)也与这一平台合作上线了《Wunderkammer》项目,包括一系列自然元素,例如闪烁的彩虹、降水的云朵和一只友好的海鸟。当然,他最具知名度的“太阳”也在其中,观者通过手机可以在家中享受埃利亚松的“日光浴”。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Wunderkammer》,2020年


AR技术为艺术开拓了更多的发生场景,更重要的是,它为观者留下体验的痕迹。无论你身处何方,只需打开手机软件,选择一件心仪的艺术品“放置”于摄像头前的空间中,按下快门,你的社交网络就拥有了新的照片素材。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Untitled from Untitled》,纸上凹版印刷,35.6×35.6cm,1996年


 

* ALL World

 

如果借助技术仅仅实现娱乐感和新鲜的视觉效果则难免落入窠臼。当下值得进一步思考的是基于这样一种具有吸引力的技术,如何在特殊时刻建立起一套真正造福艺术家与观者双方的长存系统。



ALL World使用效果图


刚刚上线的ALL World平台正聚焦于这一目标,其创始人试图打造一款无限自由的艺术平台,将艺术创作、艺术展览、在线交易等流程融合于一体。艺术家可以将个人作品的扫描文件上传展示;观者可以通过AR技术将这些作品随意放置在任何地方,甚至策划一场展览;而藏家则可通过平台直接联系艺术家进行购买收藏。


ALL World使用效果图


 

社交网络“装点”艺术?

 

在艺术家与AR平台合作的同时,他们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社交网络作为营销方式。宣传之余似乎也在暗示:你也可以这样做,打开App、拍张照,然后发布到你的社交账号上!


社交平台Instagram


社交网络作为一种营销工具已然在各行各业蓬勃发展,艺术圈也不例外。细数当下几位明星艺术家:丹尼尔·阿尔轩(Daniel Arsham)热衷在Instagram上发布新作和创作过程;达明安·赫斯特(Damien Hirst)是IGTV视频狂魔;KAWS几乎每日更新一条Ins(有时甚至更多)。紧跟时代步伐的艺术家们已将运营社交媒体纳入工作常态,或许社交平台才是当下最流行的“线上美术馆”。


丹尼尔·阿尔轩在Instagram上发布的作品
达明安·赫斯特的IGTV常常记录自己的创作过程


这样的分享让观者参与进艺术的创作,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过去人们常说“被观看”也是艺术完成的一部分,现在的技术则将“观看”这一权利扩大,不仅观看成品,同时也目睹诞生过程。其中的参与感拉近了艺术与大众的距离,而这样的案例其实上世纪早已出现。


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如何向一只死兔子解释绘画》影像资料,1965年 


我们都熟知的抽象表现主义代表艺术家杰克逊·波洛克(Jackson Pollock)以其“滴画法”而著称,他的发迹之路部分便归功于创作过程的曝光。早年波洛克先后遇见了多位贵人,佩吉·古根海姆(Peggy Guggenheim)、贝蒂·帕森斯(Betty Parsons)……然而这些大名鼎鼎的艺术经纪人都没能将他完全“捧红”。


佩吉·古根海姆与杰克逊·波洛克

真正让他地位飙升的是德国摄影师汉斯·纳穆斯(Hans Namuth)为其拍摄的一系列工作照,它们记录了波洛克的作画方式——暴烈而冲动的身体运动;同时塑造了一个艺术家超级英雄形象。此后,人们因这些照片被其技法和能量而打动,对于波洛克的创作渐渐出现了赞许之声。


摄影师汉斯·纳穆斯为波洛克拍摄的创作过程


相比之下,当今社交网络的传播力与影响力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说艺术家发布作品是一次传播,那么之后粉丝的晒图则是二次、三次传播……这些N次传播中还不乏各界明星IP,其扩散效应可想而知。从这一角度来说,发布者在用艺术装点社交网络的同时也造福了艺术家。对他们而言,社交网络也“装点”了自己的艺术。


Rachel Maclean《重要的是内心》(It’s What’s Inside That Counts),2016年

 

除了表面的“装点”之外,社交网络甚至可以成为艺术本身。阿根廷艺术家阿玛利亚·乌曼(Amalia Ulman)在2014年创作了名为《Excellent & Perfect》的行为艺术——她将自己的账号伪装成初入社会的励志模特,随后自导自演了一系列诸如分手、整容、自杀未遂的跌宕情节,将十几万粉丝骗得团团转。


阿玛利亚·乌曼《Excellent & Perfect》,2014年

 

另一方面,社交网络已然成为新生代艺术家的摇篮,玛丽亚·卡马尔(Maria Qamar)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画廊老板理查德·泰丁格(Richard Taittinger)在Instagram上发现这位女孩时她已坐拥十万粉丝,于是他在Ins上发了一条私信,随后成为了她的艺术经纪人。是的,整个过程就是如此轻松,社交网络早已改变了传统的艺术圈运作方式。


艺术家玛丽亚·卡马尔

 

与此同时,画廊也深刻意识到千禧一代对社交媒体的热衷会对艺术发展模式产生影响,如何在社交网络上吸引千禧藏家的目光成为他们的痛点所在。因而现在的画廊也会更加青睐这些熟练“线上营业”且自带流量的艺术家。

 

teamLab《Universe of Water Particles》,2013年


艺术与社交网络的的结合扩大了观者参与艺术的权利,同时助力了当代艺术家的发展,甚至孕育出一批新兴艺术家。


二者的关系不断影响塑造着当代艺术的形态,虽然这些互动大多只存在于虚拟网络中,但在当下这个“手机不离手”的时代,从线上体验获得乐趣和关注不正是大势所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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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文  韩晗
本文由《时尚芭莎》艺术部原创,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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